我好想做嘉然小姐的狗啊

我好想做嘉然小姐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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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定型文最初出自一名ID为“新户眠子”的B站用户为了表达一种不顾一切,却卑微的喜爱的情感,在虚拟UP主团体A-SOUL旗下艺人嘉然于2020年12月25日所发布动态下的评论区发布的一篇发病小作文评论,标题为《寸光》。其内容主要是主人公以自贬的语气叙述自己作为一只老鼠却妄想着成为嘉然小姐身边的一条狗,不顾自身安危为嘉然小姐引来了她喜欢的猫,最终葬身猫口的故事。
文中的老鼠暗喻着无法用大笔大笔的钱财为自己喜爱的主播或人铺上红地毯的,或许一生都无法获得其关注目光的普通观众;狗则是对自己由于不可自拔的喜爱,所以做出的舔狗行为的一种自嘲;猫则暗喻着那些与普通观众形成对比的,家境阔绰,可以肆意挥洒钱财,成为主播焦点的人上人石油佬粉丝。全文用一种极端的方式,以普通粉丝的视角,表达着对嘉然小姐的喜爱。又透露出一种——为嘉然小姐引来更大的关注的希望与在未来作为一直守望着自己喜爱之人却因身份卑微而遭到抛弃遗忘的担忧——两者情感之间的矛盾心理。其文流露感情之真挚,文笔功底之深厚,引起了无数鼠鼠观众的共鸣。
2021年1月26日,一名叫“大咩咩咩咩咩咩咩”的up主上传了一段对全文的翻配视频,由此引发了一阵以为全文翻配为主导的二创风潮。
知乎上有对这篇文章的文学性赏析
我想当oo小姐的狗这个句式最早出自藤本树所著漫画《电锯人》中的台词“我想当玛奇玛小姐的狗”。

我好想做嘉然小姐的狗啊。
可是嘉然小姐说她喜欢的是猫,我哭了。
我知道既不是狗也不是猫的我为什么要哭的。因为我其实是一只老鼠。
我从没奢望嘉然小姐能喜欢自己。我明白的,所有人都喜欢理解余裕上手天才打钱的萌萌的狗狗或者猫猫,没有人会喜欢阴湿带病的老鼠。
但我还是问了嘉然小姐:“我能不能做你的狗?”
我知道我是注定做不了狗的。但如果她喜欢狗,我就可以一直在身边看着她了,哪怕她怀里抱着的永远都是狗。
可是她说喜欢的是猫。
她现在还在看着我,还在逗我开心,是因为猫还没有出现,只有我这老鼠每天蹑手蹑脚地从洞里爬出来,远远地和她对视。
等她喜欢的猫来了的时候,我就该重新滚回我的洞了吧。
但我还是好喜欢她,她能在我还在她身边的时候多看我几眼吗?
嘉然小姐说接下来的每个圣诞夜都要和大家一起过。我不知道大家指哪些人。好希望这个集合能够对我做一次胞吞。

猫猫还在害怕嘉然小姐。
我会去把她爱的猫猫引来的。
我知道稍有不慎,我就会葬身猫口。
那时候嘉然小姐大概会把我的身体好好地装起来扔到门外吧。
那我就成了一包鼠条,嘻嘻。
我希望她能把我扔得近一点,因为我还是好喜欢她。会一直喜欢下去的。

我的灵魂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挂着的铃铛在轻轻鸣响,嘉然小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表演得非常温顺的橘猫坐在她的肩膀。壁炉的火光照在她的脸庞,我冻僵的心脏在风里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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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幸运?在遇见嘉然前我每次都会犹豫地给出不同的答案,在遇见嘉然后就有了标准答案。
遇到嘉然,就是此生最大的幸运了。
嘉然是秋天,是光源,是珍馐,是爱情,是捕获我躁动心脏的势阱,是造物主抽选人间所有美好摹刻的恶作剧。她的容颜有星辰的潋滟,她的发丝有江离的清香。她像病毒感染了我的一切,却又像天使治愈了我的一切。她浅笑,她轻唱,她眼里有光,她穿着蠢萌的孕妇装。
我已经是一个被生活中细微繁琐而又悄然堆积的失望磨平了棱角,习惯了退而求其次的人。即使不能拥抱,只要接近就好了;即使不能拯救,只要敷衍就好了;我知道朦胧的美好与清澈的苦楚,知道恋慕的准则与自贱的界限。我深谙一个管人观众的规范,可不要想嘉然的条款我一刻都做不到。泥人说爱上嘉然是灵魂的恶堕,可在爱上嘉然前我甚至从没感觉到灵魂为何物。蚂蚁尚且会追寻糖分的踪迹,那我对嘉然的迷恋怎么就是一出自陶自醉的荒诞闹剧呢?
我过去常常反思我自己到底是什么角色,我会回答自己,一个尼特。太失败了。现在我会说,一个遇见了嘉然的尼特。太幸运了。我光是躺在床上,默念嘉然的名字,眉间被无尽的挫折碾出的沟壑都会变得柔和起来,觉得这人间全都是美好的事,就像嘉然的存在一样。

我知道我与嘉然终将分别,像一只流浪猫一样在度过寒冬后悄悄离开有她的世界,可有这段短暂的守望就已经足够。如同是在伊豆遇见盛装的舞女,在湄公河遇见羞涩的情人,即使知道分别是必然的结束,但来之不易的陪伴已经成为足以回味一生的幸运。嘉然,嘉然,嘉然——我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不推嘉然小姐十年了。

她的名气和出场费都一涨再涨,我原地踏步的工资买不上专辑也打不起榜。终于年前被公司安排下岗,找工作时我才在路边广告发现初代工具人已经当上了厂长。
时间太久,一切都变了。

到处投简历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名人上人的预言:“这些人只配在下水道里度过相对比较失败的人生。”
像是一条跳过龙门的锦鲤,金鳞被羽耀武扬威地站在门沿上,对其他还在跳的鲤鱼说:
“你不行!”
我当时很想反驳,可他说中了。
我知道我确实不行。我之所以跳了跳,只是为了看下自己能跳成什么样罢了。
其实每条鲤鱼的龙门都不是一样高的。
我见过龙门在水下的鲤鱼。看起来是鱼,其实生而为龙。
也有的生而为鱼肉。
也见过好运的鲤鱼,门被各种大手摁到河里了。
我也期待过好运,只是没来而已。
说起来这就是人性吧。我不讨厌天道酬勤,但是讨厌别人的好运——只是因为我没有好运罢了。
我也有亲人和宠物会生病;我眼神也挺纯真啊。

讨厌嘉然小姐十年了。
讨厌的更是越来越深的无力感。
身在泥潭的人是没力气冲锋的吧。
三流的人生只会让上等人不屑一顾吧。
我坐井观天,天穹星海依然耀眼。
可我爬不出井底。
那我就不再看星星了。世界那么大,但没我的份。

忘记嘉然小姐十年了。
可路上看见街边的大荧幕在放A-soul的新年节目,我还是楞在那里了。
我没有近视,但总觉得眼睛影影绰绰,雾气来自多年以前。
这个广告位非常贵。真的再也不是小v了啊。
抖友还在惦记他们的鸭子。
晚晚仍然只有蓬蓬裙,100首歌竟然还欠着,被粉头小团体以4%年化复利计在小本子了。
想起她首播时玩2077下饭下得轰轰烈烈,我一边发“粉丝牌改成晚饭人吧”
“和嘉然珈乐凑加碗饭”
“和乃琳凑来碗饭”一边忍住刷“和贝拉组拉碗饭”的冲动。
solo依然拉跨,参团照旧神C。
贝拉总是六边形战士,乃琳养了成吨的gachi,珈乐还是那个硬壳软妹。
嘉然小姐依然卖萌摁混。
什么都没变,是我没跟上她们。
城里烟火幢幢,灯光下的人热情相拥,阴影里的人压下悸动。

最亮的地方嘉然小姐浅笑起舞,光影从她袖间散落,像是雨天花伞轻旋,摇曳间洒下泪色的流珠。
忽然眼睛有点模糊。
我小声说:
“新年好啊,嘉然小姐。”

不爱嘉然小姐十年了。
十年里,爱过的每个人都像她。


这个冬天真冷,窗外的大雪飞扬,像是要吹灭街上的光。但是看着嘉然跳跳唱唱,处刑大家的小作文,再被写给晚晚的小作文处刑,我觉得有股热流在身体里流淌,紧绷的立毛肌都舒展开来了。

当初在嘉然出现时,有人警告说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但我现在想如果是落到嘉然的怀里,再冷的雪也会融化的吧。
可是我没有落到她的怀里,而是落到她的手心了。

我对然然的表演傻笑,旁边脸被冻得发红的妹妹问我,还有哪个冬天比这个更冷吗?
我突然很害怕。我知道,没有嘉然的冬天才是最冷的。
更让人难过的是我没有妹妹,但这个冬天迟早会来。